【底特律:變人】蜂蜜、白屁股與大O(RK900&Gavin,日常廢片段)

*心血來潮向朋友要了三個詞來寫成文章,很短,寫著玩的

*本來還有另外兩篇,發不出去所以就隨緣吧

*O是什麼不解釋

*簡介:蓋文他今天加班


恐懼,似乎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,從嬰兒時期,人類面對任何的驚嚇,多數會產生恐懼的反應,並由大哭來表達。懂得恐懼並非壞事,若沒有恐懼感,人類便不會懂得危險,有如失去交通號誌的馬路,隨隨便便一走,就有可能會把人生道路往死亡拉去。

然而有時恐懼是無中生有的,人類的大腦便是如此奧妙,連自己都會欺騙自己,像那些恐怖電影,明明知道是虛構的故事,卻能讓人類不寒而慄,儘管電影已經結束,依然會害怕自己的影子晃過,以為是寄宿在屋裡的古老惡靈。

當然那些是屬於膽小鬼的人才會有的想像,蓋文想著,他才不會害怕那些嚇小孩的玩意兒,即使那天看完電視播的恐怖片後,他整個晚上都睡不著,肯定是因為下午多喝了杯咖啡。絕對不是因為窗外模糊的黑影,以及鄰居深夜若有似無的說話聲,害得他疑神疑鬼。

沒什麼好怕的,在2038年的高科技時代,連仿生人都有了,鬼魂之類的怎麼會存在,這根本沒有科學根據,純粹是人的錯覺而已,什麼底特律警局的地以前是刑場,後來出事後才改建的,這種空穴來風的傳聞,全是茶餘飯後的閒談,無需用心。

蓋文攪拌兩下咖啡,接著迅速的打開水槽下的櫥櫃,將裝著蜂蜜的塑膠罐扔進去,用腳闔上櫃子,轉頭盯著自己的座位一會兒,手裡一邊繼續攪著咖啡,一邊邁開腳步往茶水間的門走。

他走得有些急,幾滴液體從杯沿滑落,滴到蓋文的手指上,他因為這突然其然的液體嚇一跳,手跟著抖了一下,更多咖啡灑出來,他罵句髒話,由於手上的熱度,意識到那些液體不是鬼怪從天花板垂下來的口水,而是自己剛剛泡得咖啡。

舔舔手指,淡淡的甜味讓他安心許多,加了蜂蜜味的咖啡是他的最愛,蓋文沒跟任何人提過,有人問那罐藏在櫥櫃深處的蜂蜜是誰買的時候,他只是裝作沒聽到的繼續玩手機。但他會一直記著漢克欠他一罐蜂蜜。

一手拉開自己的椅子,另一隻手放下馬克杯,蓋文盯著電腦螢幕,藍光照在他的臉上,密密麻麻的文字刺進他的眼裡,蓋文有些頭疼,他向來準時下班的,不過最近跟人起了場爭執,對方又是小有來頭的,一狀告到福勒那裡去。

誰叫那王八蛋說我是騷矮胖,蓋文現在回憶起來都生氣,賞他個拳頭就哭哭啼啼,那一開始就不該騷擾他跟他的同事,這樣他也不用受這種罪,不只照程序被處置,福勒局長多甩了一大堆文書給他做。

「希望這能讓你冷靜下來,警探。」福勒說著,還吩咐他在做完前,一步都不要想踏入犯罪現場,蓋文氣得要踹壞自己桌子,他恨死文書工作,可他又沒辦法不聽從,只能留下來加班,儘快擺脫這段可恨的文職日子。

蓋文耐著性子,對著電腦敲敲打打,他的報告剩一半,估計再幾天可以全部完成,他端起馬克杯,再喝一口咖啡,他需要集中精神,不要再想東想西,不要去在意時不時飄來的怪異聲響,儘管那聽起來像女人在哭。

電腦螢幕下方的數字跳動,帶著時間來到凌晨兩點,蓋文抬起頭,伸了個懶腰,他腰痠背痛,還有股糟糕的感覺從腹部蔓延,他的打算置之不理,但是疼痛抓住他的身體,酸麻感擴散到他的腳。

他需要拉屎,而且是急需。蓋文抱著肚子,把那些害他加班的人全詛咒一輪,接著瞥一眼警局廁所的方向,走道空無一物,僅有淡藍色的燈光灑下,在他的另一側,則是空蕩蕩的仿生人休息站,在仿生人解放前,警用仿生人多在那裡排排站好,革命後他們都各自散去,留在警局的,下班時間一到,全離開警局享受生活去了。

整間辦公室冷冷清清,剩蓋文一個人而已,他咬咬牙,發覺自己真的忍不到家裡了,他甚至還有些認廁所,只是情況越來越危急,比起拉得一褲子,甚至明天被清潔仿生人發現,他選擇硬著頭皮去廁所。

他戰戰兢兢的走過走廊,進入離門最近的那間廁所,碰得坐上馬桶,發洩出來的爽快,一時間讓他忘記了恐懼,他滑著手機,握著科技產品使他更放心,然而他還察覺到異樣感。

人偶爾會突然的一陣顫慄,在獨處的空間裡,感覺有某道視線,直盯著人看,當蓋文沖完馬桶穿好褲子起身後,那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,他吞口口水,要是有人從隔壁看他上廁所也是挺噁心的,不過此時蓋文確定這裡只有他一個人。

一切像那些老套的恐怖片,主角明明察覺背後有危險,依然不由自主的想去看,到底在自己身後的是什麼怪物,蓋文也照做了,他無法控制,就這麼受到潛意識操縱,轉過頭看往視線的來源處。

黑色的頭髮和白色的臉,嗯,蓋文回過頭,走出了廁所隔間,在洗手台低著頭沖沖手,然後飛快的衝出去,門被撞得哐啷哐啷甩動,他管不了,顧著一路衝刺,跑得比追捕犯人時的速度還快。

他跑到證物室門口,反覆刷卡,拼了老命一般,直到門終於打開,他馬上進去證物室,彷彿那是他的安全堡壘,蓋文喘著氣,眼睛搜索到在證物室角落直立的一個休眠艙。

蓋文走上前,對著那層霧面的玻璃又敲又打,「起來!你個塑膠垃圾!起來!我叫你起來!」他近乎是尖叫著,機器運轉的聲音傳過他劇烈的心跳聲,玻璃緩緩滑開,在裡面休眠的仿生人RK900睜開眼睛,不解的看著驚慌失措的人類。

「有什麼事嗎,李德警探?」RK900問道,他很少看見蓋文這幅模樣,平時再怎麼緊張害怕,蓋文都會為了面子,裝作沒事,或是巧妙的躲到RK900後面,負責發號施令。

「廁所、頭、女人!男廁所裡有個⋯⋯女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⋯⋯」蓋文語速極快的說,但是口齒不清,RK900的音頻處理器都有些難以辨認全句。

RK900點點頭,雙手按在警探的肩頭,「警探,若有位女士走進男廁廁所,我認為是人類偶爾都會犯這種錯的,友善的告知即可,」他看著蓋文發白的臉,還有一副有苦說不清的眼神,想起了什麼,「還是說,她摸你哪裡了?你可以放心的在我身上演示給我看⋯⋯」

「不是!用用你的塑膠腦子!這個時間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!」蓋文受不了的大叫,揪著RK900的高領,整個人快要貼到他的搭檔胸口,「是的,現在是凌晨兩點二十三分五十四秒,這個時間大多數人已經休息了。」RK900語氣平靜,卻意有所指的回道。

「廁所裡有鬼!有個他X的女鬼!」宛若魔法電影裡的角色,蓋文大叫起來,說出了那個應該是禁忌的詞彙,在他面前的RK900沒有驚嚇,眼裡盡是「這世界沒有魔法啊你是壓力太大還是燒壞腦子」的困惑與同情。

「反正你去看就知道了!」比起鬼怪,此時蓋文更在乎RK900不相信自己的樣子,他拉著仿生人,來到男廁所前,站在後面,指著裡面的第一間,說就是在那裡不信你看,再把RK9000推進去。

RK900走進廁所,黑色的鞋子踩在磁磚,隔間的門關上了一陣子,蓋文躲在門口,聽見鏗鏗鏘鏘的聲響,不知該進去還是留在外面,幸好沒多久RK900就出來了,手裡還拎著那個被蓋文稱為女鬼的東西。

蓋文看著那東西,那東西也和蓋文對視著,經過沈默的數秒後,那黑白灰相間的東西開口,喵了一聲。

本來蓋文接過那隻髒兮兮的貓時,是想要發頓脾氣的,可是那隻被卡在通風口的貓,一臉委屈,他平時再怎麼雞掰壞心,實在罵不下一隻可憐的胖貓。

後來的晚上,他們抱著貓回到辦公室,這個時間獸醫院還沒開,RK900表示貓的身體沒有偵測到受傷,僅是受了些驚嚇,「你打算怎麼處理?」RK900站在桌邊問著,蓋文咕噥兩聲,手繼續摸著那隻呼嚕呼嚕的貓,「帶回去好好教訓他一頓。」最後他這樣說道。

到早上獸醫院開門時,蓋文已經拖著RK900做完文書工作,「要不是幫你出氣,我怎麼會有這種下場,所以你幫忙是應該!」蓋文理直氣壯的說,RK900盯著他,即使沒說話,仍然令人感受到他大大的嘆息。

「你完全是為了自己,警探,」RK900調出當天的記憶,那位在家門口被詢問的嫌疑犯,指著RK900羞辱他時,蓋文根本沒在聽,「是因為嫌犯踩到你的腳,你生氣罵他,反被說是矮胖,才會造成你的攻擊行為。」他解釋著,手裡一邊打開了電腦。其實早點讓蓋文完事也好,他也想儘快和對方恢復原先的搜查方式。

總之那貓是流浪貓,最後真的被蓋文帶回去,取名為「白屁股」因為那貓一洗去髒污,像長著人臉的屁股就變得白花花的。

蓋文交完報告後也順利復職。一切都回到正軌,因此RK9000不會說他在把貓拔出來時,在通風口的另一端看到什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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