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VD】兩個近期的極短篇(五月紀錄)

*嗯,發生了一點事,不過、呃、哈囉!

*我剛剛試著把其他的D受文綜合再一起,但Lof一直說我有敏感詞,我找不太出來,有機會再把其他的也放上,不然就會收AO3


1.冷戰

*童年AU

*之前為了活動寫的,題目是朋友出的

那天是個普通的下午,Evan獨自一人來到公園的入口,他左右張望一會兒,最終將視線鎖定在不遠處的鞦韆,他走到坐上自己的老位置坐好,穿著黑色褲子的腳顛起腳尖,讓鞦韆輕輕的前後搖晃著。

涼風吹過有些空蕩的公園,幾片殘餘的樹葉跟著飛過地面,孤單的Evan不免覺得有些無聊,轉頭望向在沙坑附近的兩個孩子,Jonathan正在對Ryan吆喝著什麼,後者笑嘻嘻的跑去撿球回來。

看來Jonathan跟他的新朋友玩得很愉快,Evan暗自這樣想著,看著另外兩個人嘻嘻的笑,他癟了嘴,視線移到腳下晃動的小石子,眼睛有點酸澀。

Ryan是最近新搬來的孩子,住在Jonathan的隔壁,最近能看見他老跟Jonathan玩在一塊,住在附近的Bryce也會加入,他們兩個人還常常到對方家裡玩或吃晚餐。

以前Jonathan都是只跟他玩的,思索到這裡Evan握緊手中的鞦韆繩,他們倆總是最早到公園,在其他人來之前一起盪鞦韆,互相幫對方推,今天Jonathan卻是先與Ryan玩踢球,剛剛Evan喊他都沒聽見。

越想越覺得難過時,某個輕快的聲音中斷Evan的思緒,他看著滾過腳邊的球很快被一雙手拿走,接著對上一雙棕色的眼睛,「嘿,你要一起玩嗎?」手裡抓著那顆髒兮兮的足球,穿著灰外套的Ryan說。

Jonathan這時突然插入,皺著眉跳到Ryan旁邊,沾著灰塵的小手抓著自己的褲子邊,水亮的藍色眼睛直盯著Evan,令他瞬間嚥下本來到嘴邊的回答,趕緊轉開自己的目光,用力的搖頭並跳下鞦韆,抓起自己的包包,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。

Evan跑了一路都沒停歇,直到抵達自家門口,他才扶著自己的膝蓋,用力的大口呼吸,汗水滑落他的臉龐,他用手臂抹幾下,整理好自己的模樣,然後掏出鑰匙開門進屋。

房子裡跟往常一樣是黑漆漆的,他感到鬆一口氣,但又不自覺垂下小小的肩膀,拖著半垮的背包上樓,進入自己貼滿英雄海報的房間裡休息。

將包包甩到一邊,Evan難得什麼也不想做,盯著黏在牆上的閃電俠海報,那是Jonathan讓給他的,當時他們合資買了包巧克力糖,剛好附贈的限量海報,Evan知道閃電俠是Jonathan最喜歡的英雄,而對方竟然大方的要他拿去,Evan為此開心了好一陣子。

想起來又有些難受,Evan爬上黃色的床鋪躺著,嘗試思考點別的事情,可惜依然洗不掉胸口悶悶的感覺,閃電俠耀眼的笑容也有些刺眼,他煩躁的翻過身,臉埋在整頭裡,乾脆的閉上眼睛。

他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,晚餐時間時他的母親終於趕到家,發覺Evan沒主動出現在客廳,便上樓喚醒睡得東倒西歪的孩子,「下來吃晚餐吧!」穿著成套衣裝的人說,Evan揉揉眼睛,有些慌張的滑下床,跟著他的母親到飯廳,準備洗手吃飯。

「你今天過得如何?」他們坐在餐桌前,各自吃著自己的義大利麵,他的母親突然詢問道,Evan從幾乎沒動過的食物裡抬頭,「很好。」他擠出笑臉,裝作開心的回答,然後繼續用叉子戳著快被攪爛的麵。

看著兒子的模樣,Evan的母親輕輕搖頭,「你看起來不像沒事,Evan。」她柔聲的說道,手掌覆蓋在兒子的手背,她並不擅長處理這些,平時是Evan的父親跟他比較親近些,要不是剛好接到另一個孩子家長的電話,她可能會就此錯過孩子的變化。

感受到母親擔憂的眼神,Evan放下手中的餐具,「Jon好像討厭我了,我今天叫他,他都沒理我,只顧著和Ryan玩,」他的聲音很小,但聽得出來語氣裡的委屈,「是不是因為我把他的布丁藏起來,所以他不想再跟我玩了?」

講著講著Evan擔心得要哭出來,他不曉得該怎麼辦,以前Jonathan從沒那樣吼過他,「或許你該跟他道歉,」他的母親認真的說,「來吧,讓我們試著修補這一切。」Evan看著她站起來穿上外套,連忙點點頭,跳下自己的椅子跟上她。

第二天Evan來到公園的時候,只有Jonathan一個人朝著牆壁踢球,「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?」Evan捏捏手裡的小孩子,鼓起勇氣走過去,站在Jonathan的身後開口。

沒注意到對方的Jonathan嚇得尖叫,轉過頭發現是Evan,馬上收起驚恐的表情,「你也在這裡啊!」他低聲的回答道,垂著眼睛不敢直視Evan。

尷尬的氣氛圍繞在四周,「我以為你不跟我說話了,Luke也說我不該這樣對朋友,」他們沉默幾秒後,Jonathan繼續講下去,「我昨天不該吼你的,我很抱歉,我們可以再一起玩嗎?」

「我沒有不想跟你說話,我只是.......」搔搔自己的頭,Evan不好意思的說,「我以為是你生氣了不想理我。」昨天挫敗的回憶使他低下頭,深怕Jonathan會因此改變原本說的話。

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永遠都不會生你氣的!」聽完對方的話,Jonathan急著大喊,滿是緊張的臉貼近Evan,想盡辦法讓Evan了解他的誠意。

「真的嗎?」Evan有些不敢相信的問,而Jonathan回以肯定的答案,「那你敢跟我打勾勾約定嗎?」他接著伸出手,後者毫不遲疑的就跟他用小指打勾,並表示Evan是他一輩子的好朋友。

「你拿著什麼?」和好之後,Jonathan好奇的指著Evan手裡拎著的小盒子,「這個.......是我媽媽說要我們一起吃的。」Evan炫耀似的打開盒子,取出裡面漂亮的布丁。

眼睛瞬間變得雪亮的Jonathan發出驚呼,拉著Evan到附近的大樹下坐著,兩個人一起吃光那個布丁。

收拾好布丁的垃圾,晚到的Ryan跟Bryce正巧跑進公園裡,「要不要來玩!」Ryan問著站在樹下的兩個孩子,Bryce也興奮的附和著,還一邊跑來跑去。

「好啊!」Evan馬上笑著回應,在他旁邊的Jonathan當然同樣說好,四個人很快的玩成一團,日子恢復到跟往常一樣。

大概只有Evan能感覺到其中小小的不同,他一時也說不上來是哪裡,不過他認為自己長大後應該會漸漸明白的,目前只要維持現狀就好。


2.清新脫俗

*高中AU

*跟朋友討論的梗,有髒注意

看著面前的人,Evan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什麼,對方也愣愣著回望他,有點不敢相信發生什麼事情的樣子,「呃......」嘴裡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,Evan舉著手裡的遊戲機,那是現在表情尷尬的人掉的。

他們上同一堂西語課,老愛穿著藍色外套的人常坐在Evan旁邊一隔的位置,其實Evan偷偷注意他很久了,可是幾乎沒和他說過話,只打聽到那人是大自己一屆的學長,名字好像是Jonathan,沒有參加社團,放學後都是跟著幾個朋友離開。

Evan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一向不愛管其他人事情,竟然會那麼在意一個陌生人,或許是因為對方講話時有著奇怪的口音,說西語的時候常嘰哩咕嚕的,卻異常順暢,Evan聽來莫名覺得有趣,有時瞥見對方上課時的筆記本裡,會看到奇怪的塗鴉,吸引Evan的眼睛。

Evan從沒機會找他說話,不論是扯點西語的問題,還是講些老師的八卦,Evan常常在腦中想些問題,但最後依然作罷,因為Jonathan下課鐘響時,便馬上收拾東西走人,不和其他人有所交流。

不過他看過Jonathan活潑的大笑,親暱的勾著一個金髮男孩的肩膀,他們身旁還有另外兩個高年級的男生,聒噪的走在一起,其中Jonathan像是壞人的笑聲十分特別,穿過走廊的轉角,直直進入Evan的心裡。

這回Evan終於想到一個問題,可以向Jonathan詢問,今天上課的內容十分無趣,Evan發著呆,一會兒轉轉原字筆,一會兒看看手機,回覆球隊的朋友訊息,再悄悄轉過眼睛,偷瞄一直低著頭的Jonathan,看見對方在抽屜裡打遊戲機,亮起的螢幕顯現Evan有些熟悉的畫面。

「原來你也有玩那個遊戲?」Evan在腦中演練過幾遍,考慮著要傳紙條過去,,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,還是等下課再趁Jonathan收拾書包時,假裝不經意的晃過去,然後開口詢問他之類的,當他正沉思時,老師突然走到旁邊,喊了聲Evan的名字,叫他起來回答問題。

他猛得起身,差點連桌子都掀掉,坐在他附近的Jonathan連忙將遊戲機塞入抽屜,一手撐著頭,藍色的眼睛盯著Evan,一副要專心聽他說話的樣子,可惜Evan抓抓腦袋,根本擠不出幾個字,只好在老師的瞪視下乖乖坐好,繼續佯裝有在上課。

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鐘響,Evan深吸幾口氣,打算真的過去和Jonathan攀談,正要上前說話的時候,給其他同學攔住,問他要不要參加晚上的派對,他站住腳,搖搖手說不用,當那人離開他面前時,Jonathan一下子就消失蹤影,留Evan望著空無一人的桌子。

他暗自嘆口氣,打算到球場發洩一下,收拾包包要離開前,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,回頭看一眼Jonathan的位置,隱約看到黑暗的空間裡有個小光點,他向前靠近一步,蹲下來仔細看,發現是Jonathan方才在把玩的遊戲機。

下一堂課的人已經陸續進入,Evan帶著那臺遊戲機出教室,一路上心跳劇烈,不清楚自己在緊張什麼,他走到男廁所關起門,突然驚覺自己要是被誤會,恐怕是不好解決,後背靠著畫有塗鴉的門,他看著深藍色遊戲機的螢幕,上面映出他緊張的臉,Evan告訴自己放鬆,他可以等到午餐時間,到餐廳裡尋找最吵鬧的那張桌子,遞出手中的遊戲機,那麼一切問題就能解決。

他懷著莫名的焦慮度過接下來的課,熬到中午的時候,他迅速解決自己的午餐,和朋友告別之後,快步前往餐廳,剛好Jonathan和他一票朋友在收拾桌面,其他人已經站在不遠處等候,Jonathan嘴裡喊著「等等我」邊急忙抱起所有東西,兩隻手還分別抓著一杯飲料和黃芥末吐司。

「嘿!」Evan喊住慌張的人,Jonathan僵住身體,用奇怪的姿勢轉過頭,露出驚訝的表情,「怎、怎麼了嗎?」他語帶含糊的問道,文字像在他的嘴裡滾,不認真聽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,Jonathan還眨幾下眼睛,讓他看起來有點傻。

「你好像......忘記帶走你的遊戲機了。」遞出被他掌心摀熱的小機器,Evan還不忘檢查上頭有沒有沾到汗,Jonathan瞬間瞪大眼睛,「喔!我的寶貝!」他大聲的說完,接著有點不好意思的閉上嘴,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失態。

Jonathan不斷的道著謝,上前想取過他的遊戲機,可手裡全是東西,他反應不過來,動來動去的調整手臂裡的書,還有垂在肩膀的書包,「呃、你,給我吧!」誰知他越弄,東西越來越不穩,心裡更加焦急,Jonathan晃晃腦袋,索性順手把手裡的土司夾到腋下,想空出一隻手來拿遊戲機。

「噗嘰」的聲音傳來,包裹著滿滿黃芥末的吐司被壓扁,裏頭的醬料直接噴在Jonathan的腋下,染黃他白色的T恤,以及掛在他肩頭的藍外套。

「喔老天啊,Delirious在幹嘛?」站在Jonathan後方,見到這精采一幕的金髮男生小聲的說,他右邊的棕髮大男孩也張口,嘴裡喊著不,而在最旁邊有著薑黃色頭髮和鬍子的人垮下肩膀,嘴裡大聲的嘆著氣,有點看不下去這悲劇。

Jonathan的臉都要黑了,同時臉頰還整個燒燙,在他對面的Evan有些尷尬,想要幫忙但不知如何行動,想要安慰對方也想不到可以說什麼,「你還是先給我吧......」硬著頭皮開口,Jonathan眼眶閃爍水光,顫抖著伸出手,打破難堪的僵局。

一開始Evan跟著伸長手,但是馬上又後悔起來,「我在球隊的更衣室有放一套備用的衣服,還有多一條毛巾,」他吞口口水,手指搔搔發紅的側臉,握緊手中的遊戲機,逼自己繼續說話,「看你要不要先換一下?」

彷彿見到救世主,Jonathan的眼睛看來比剛才更亮,他再次向Evan道謝,跟著步伐緩慢的男孩前進,走到曲棍球隊的更衣室,艱難的放下所有東西,Jonathan坐在深綠色的鐵椅上,手拎著黏呼呼的袖口,一邊看Evan打開置物櫃。

努力翻找著櫃子裡的東西,Evan反覆翻過同一個地方好幾次,想從髒亂的置物櫃找到衣物,他還故意用身體擋著Jonathan的視線,避免對方看到裡面有多悽慘,找幾下之後,他才想到原來衣服放在最上層的袋子。

他拿出自己那件有貓咪圖案的黑色T恤,沒錯過Jonathan一瞬間憋笑的臉,「我只有這個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」他低著頭說著,而Jonathan回望他,露出笑容說著說沒關係,雖然自己家是養狗,不過一點都不在意穿有貓的衣服。

Evan輕笑幾聲,到洗手槽洗毛巾,拿給脫掉上衣的人,然後在一旁默默的等Jonathan清理好自己,「這樣我身上的芥末味或許會少一點。」Jonathan自嘲般的講道,Evan從Jonathan身上的刺青中回神,給他一個笑臉,也嗅嗅自己的手指,「感覺還好,應該不會太濃。」

他們對視幾秒,同時發出笑聲,「下次上西語課,我再把衣服還給你,」穿起衣服有些過大的衣服,Jonathan整理好雜亂的東西後,拿出放在外套裡的手機,「以防萬一,要不要留個手機?」他晃晃裝著傑森殺人魔面具造型殼的手機。

「好啊!」Evan掏出自己的手機,準備輸入Jonathan的號碼,一邊在心裡想著,等等總算可以提起他一直想說的話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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